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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早知道林叶的事情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他这一句，满含责备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半晌才支支吾吾出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薄云熙终是有些不耐烦了，他俯下身，咬住她的红唇，浅尝辄止后不舍松开，狭长的双眸直睇住季清禾，略带惩罚道：“以后不许再擅自做主！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她的应答声全数被男人吞进肚中。

    三年了，这是他第一次表露自己的心迹，季清禾骇然，坚硬的内心不由微微松动。

    手机的震动声忽然响起，打断了两人之间有些回暖的气氛。

    她推开薄云熙，伸手去摸手机，看到来电显示是林苓，目光一暗。

    “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她绕开薄云熙，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，那头传来林苓悲愤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清禾姐，新闻里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新闻闹得沸沸扬扬，林家人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些，可前两天知道她被警察带走，这么都联系不上，现下电话终于拨通，情绪越发悲愤难以忍耐。

    季清禾迟疑片刻，点头回应，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？上一次你旁敲侧击问我那些话的时候，我就应该猜到！”

    林苓的质问让季清禾难以开口，而电话那头还夹杂着林母沉闷的哭声。饶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，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家的人。

    她盯着深不见底的夜色，明明已经是四月的天，可反复的梅雨天浸染的潮意，她缩了缩身子，靠在栏杆上听着电话那头林苓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清禾姐，如果我哥真的是被他们害死的，我想为他讨个说法，你会支持我吗？”

    季清禾僵着身子，她难以想象这件事儿最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，但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清禾姐，我知道这件事儿会让你为难，可是我哥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
    “苓苓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天她也为林叶争过，可老爷子已经忏悔，他毕竟是快死的人，若是一直这样抓着不放，不知将来又会是何场面。

    可林苓心思单纯，耿直率真，她必然也不会知道，和薄家打官司会面临什么。但季清禾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准备上诉，三天之后，港城法院，希望你能来，为我哥哥出庭作证。”林苓再度提出，似乎知道季清禾此刻难以抉择，便没有强求，挂断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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