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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的偎依,温情自在不言中。
翌日。
郑平早早的起床,将薄纱轻轻的搭在孔素身上。
常言道,小别胜新婚,欢愉令人迷醉,也令人疲惫。
刚用完早膳,张飞那偌大的嗓门就在郑氏别院外响起:“显谋先生,俺老张又来了。”
郑平整肃衣襟,摇扇出门,对张飞没有半点儿客气:“大清早的跑来我的别院外吼叫,翼德你要说不出个正事,我也只能去使君面前当回小人,言你醉酒误事理当戒酒三年以示惩戒了。”
“显谋先生,千万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还得喝药受罪!”张飞赤着胳膊,右手拿着一只大蒲扇,凑近猛扇,替郑平驱散这六月的炎热。
见张飞如此模样,郑平隐隐有了猜测。
能让张飞大清早的来寻、还如此贴心的扇扇子,必然有所求。
郑平却是自摇羽扇,板着脸道:“翼德,我自有扇,无需你来献殷勤。我这人,向来秉公执法,绝不徇私。”
“你若是办公事,我会秉公办理;你要是办私事.”
张飞拍着胸脯,保证道:“公事,肯定是公事!显谋先生啊,俺老张是那种会徇私的人吗,你误会俺了!”
贼兮兮的扫了一眼左右,张飞神神秘秘地道:“显谋先生,大哥昨日将珍藏的桃花酒拿出来了。”
“俺本来想去喝,结果被大哥给呵斥了,说是公达先生今日要来造访,这桃花酒是用来款待公达先生的。”
“大哥延请了公达先生很多次,但都被公达先生给婉拒了,今日公达先生主动造访,大哥又拿出了桃花酒,想必这公达先生准备在大哥麾下效力了。”
“诶?显谋先生,你在听吗?”
张飞鼓着环眼。
“听着呢,这就是你大清早来寻我的理由?”郑平扫了张飞一眼,抬脚欲走:“我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你闲聊。”
张飞顿时有些急,连忙拦住郑平,语速也加快了:“显谋先生,别急啊!俺听说公达先生善于用兵,又善于抚民。”
“俺就想啊,这二哥麾下都有陈元龙和鲁子敬两个军师,而俺的锐士营却只有子纲先生一个军师。”
“如今锐士营已经是五千人的编制,一个军师不够用了。”
“倘若大哥成功征辟了公达先生,显谋先生可否让公达先生来俺的锐士营当军师?”
“不是俺夸海口,这青州六营中,也唯有俺是最敬重贤士的。”
这翼德,狗鼻子吗?
这么快就嗅到了荀攸在军谋上的本事?
郑平没有应诺,而是徐徐摇扇:“听闻翼德近日在临淄城,拿仙人酿来招募勇士。”
“还摆了一百多坛仙人酿,说是能在翼德你的蛇矛下撑过三招的,都可以免费喝一坛仙人酿。”
“你能想到拿仙人酿来招募勇士,难道还想不到办法让荀公达去你的锐士当营军师?”
张飞小心翼翼地道:“显谋先生啊,这悍卒跟名仕大贤不一样,悍卒用酒就能拉拢,这名仕大贤又不缺酒喝。”
“更何况,公达先生是大哥敬重的贤才,俺又不能直接硬抢。”
看张飞如此模样,郑平不由一乐:“你不能硬抢,难道我还能助你硬抢不成?”
张飞再次凑近,给郑平猛地扇着蒲扇,让这凉风变得更惬意。
“显谋先生,在俺心中,你就是智冠天下、无人能及的一流智者,也唯有你才能助俺的锐士营再添军师啊。”张飞一点也不觉得羞臊、厚颜猛夸。
郑平摇头:“别痴想了,翼德。公达先生去锐士营当军师,那不是大材小用吗?你若真想抢个军师回来,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,就是距离有些远。”
张飞眼前一亮:“俺听显谋先生的,那就不去跟大哥抢了。不知显谋先生举荐的,是哪家的才俊?远一点没关系,俺亲自去请。”
郑平目光狡黠:“中原纷乱,才俊多有避祸荆襄之地的。襄阳以南有一水镜庄,多有贤才名仕汇聚。”
“如襄阳名仕黄承彦、司马徽、庞德公,常在水镜庄畅谈时势,多有才俊士子慕名而往。”
“庞德公有一侄儿名统,年方十五,虽然外表看似朴实,然其经学思谋,早已远胜南州年轻士子。”
“论其天赋才智,亦不弱于阿亮。”
“然,鹤立鸡群,只会让鹤忘记了翱翔九天之能,唯有群鹤齐飞,共争龙凤之名,方能傲视宇内,不负惊世才学。”
“翼德若有意,可向使君讨一个出使襄阳的任务,名为结善刘表,实为寻觅才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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